格蕾丝过世已有几个月了 – 约翰·波特曼建筑设计事务所的全体员工希望能分享我们对她的记忆及我们如何每天在这个她曾经深爱的公司努力工作。

致格蕾丝……

“格蕾丝是领导人的具体体现。在需要的时候她可以很严格，但很温和地引导我们战胜许多挑战，不仅是设计方面，还有生活方面面临的挑战。格蕾丝勇往直前的勇气，即使在她生病的时候，是她视我们为家人的一个实证。她将被深深怀念，在我们努力向她作出的表率看齐的时候，她将永远在我们的记忆中。”

戴维·邦德、约翰·波特曼建筑设计事务所

“我第一次遇见格蕾丝是在上海文华东方酒店举办的明天广场工作会上。作为刚踏入建筑业的新人，我对格蕾丝体现的专业精神，知识及优雅的姿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七年后，我们又在亚特兰大重逢，在命运的安排下，她成了我的老板和朋友。她勤奋的工作态度，温暖，幽默和为人着想的个性每天都在影响着我。我对她的猝然离世深感悲哀，但我相信天堂中多了一个精彩的灵魂和艺术家。她将永远被铭记。”

张蔚、约翰·波特曼建筑设计事务所

“正如许多波特曼中国客户所共知的，格蕾丝是约翰·波特曼建筑设计事务所大家庭中深受爱戴和尊敬的成员，她在职业生涯的早期就加入了波特曼。在为约翰·波特曼建筑设计事务所和她的导师约翰·波特曼勤奋工作的过程中，她成为波特曼大家庭中宝贵的一员，担任公司总裁很多年。在到哈佛继续硕士学位的学习前，格蕾丝是波特曼中国办公室不可或缺的一员。格蕾丝对所有项目都倾力付出，深受所有波特曼客户的热爱和尊重，她将被深深地怀念。我们都很喜爱格蕾丝。以上是我们所有认识和喜爱格蕾丝的人的共同心声。”

瓦特·杰克逊、约翰·波特曼建筑设计事务所 – 上海

“在我第一次见格蕾丝时，她想了解我对加入波特曼最感激动的是什么。我提到真心希望有一天能有机会到中国工作，因为我的妻子是中国人，她对这个前景似乎比我还兴奋，这让我感觉很温暖，知道自己公司的总裁与我有同感。其后，在我与她的第一次工作合作中，她是我遇到的最会激励人的领导，她会为团队每个人营造一种真正的急迫感，但没有粗暴或强势的态度。我很荣幸曾与她一起工作。”

阿德里安·特哈达、约翰·波特曼建筑设计事务所

“35年前，最完美的人走进了我的生活。 1984 年的那一天，当 John Street 有条不紊地在办公室的一排排中穿行时，自豪地将 Grace 介绍给我们 JPA 忠实的我们，我们的集体生活永远被美丽地改变了。格蕾丝露出了富有感染力的微笑，活泼的性格与她极端的智慧和发自内心的野心完美平衡。尽管如此，格蕾丝在过去有些害羞，但我们都感觉到格蕾丝在观察、学习和等待她开花的时间。

格蕾丝会告诉我，医学是她的第一个使命。她曾想成为一名医生。格蕾丝会是一位了不起的医生。然而，暑假和假期与她在菲律宾的叔叔一起工作，他本人是一名建筑师，帮助引导她走上了建筑之路。从菲律宾棉兰老岛的哥打巴托到马尼拉的圣托马斯大学，再到俄亥俄州立大学，再到哈佛大学，格蕾丝从未回头。

格蕾丝和我经常在同一个项目上结对。也许是因为我们兼容的“生肖”，中国十二生肖……恩典一个“老鼠”我一个“猴子”。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只是点击了。我们努力工作，我们努力工作，尽管花费了很长的时间，但创作的乐趣是无法估量的。我们是最后一个了解物理手绘艺术的计算机前小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个人自豪感，在今天的职业中有些失落。格蕾丝和我经常思考我们早期崭露头角的建筑师时代；她希望年轻一代能够体验到我们所感受到的创造性喜悦和自豪感。

格蕾丝喜欢做事、去地方、学习、笑……生活。格蕾丝和我，以及格蕾丝活泼、热爱自然的室友桑迪·肖贝（Sandy Shobe），也是一位建筑师，通常在某个地方做 20 到 30 件事情的事……尽我们所能过着最好的生活。那是特别快乐的日子。这个女孩在距离莱诺克斯购物中心不远的罗克斯伯勒路租住的房子成为了一个安静的活动中心。我教格蕾丝如何开车。格蕾丝帮助我学习执照考试。当她患上严重的麻疹时，我很关心她。格蕾丝让我们保持微笑。我们变得非常亲密。

那些早期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不会持续。一天晚上，桑迪回到家，做了晚饭，坐在餐桌旁，平静地告诉我们她被诊断出患有乳腺癌。我们的心沉了下去。当时，桑迪可以说是格蕾丝最亲密的朋友。这个消息是毁灭性的。格蕾丝和我前往丹佛郊外的科罗拉多州，在她最后的日子里与桑迪和她的家人在一起。湛蓝的天空、满山的鳟鱼溪流和明亮的黄色白杨树给格蕾丝和她亲爱的朋友留下了最美妙的永恒记忆。一周后，桑迪去世了，格蕾丝再也不一样了。

格蕾丝似乎有了一个新的目标，她的羞怯消失了。她喜欢领导，这是她的 DNA。她不可阻挡的养育之爱加上她的命令命令正在她的接缝处爆裂。搬到中国上海帮助我们公司在国际上立足是她的机会，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在杰克波特曼的指导下……首先是沃尔特杰克逊，在格蕾丝之后不久，一年后我自己，与罗尔夫和莫妮卡斯图特一起开辟了只有上海朋友和同事才能欣赏的道路。恩典是我们的前线；她成功了。

在早期的上海时代，言语无法完全描述格蕾丝所承受的压力。我们的中国之行有助于平衡业务。格蕾丝喜欢体验中国，我们都喜欢冒险。在众多回忆中，有一个记忆特别珍贵，格蕾丝和我多次撤回。那是1996年，“春节”假期。格蕾丝决定我们应该去桂林，骑漓江到阳朔，体验一个“真正的”“中国新年”庆祝活动。桂林以壮观的垂直喀斯特石灰岩地貌、雄伟的漓江、溶洞、垂钓的鸬鹚、古老的山城……着称于世。我们租了一辆带边车的旧盖世太保式摩托车，前往偏远的 2000 多年历史的山村，寻找一些土著栖息地。村子很小，大概有50人左右。应该是午饭时间，看不到任何人。抵达后，我们都需要休息一下。格蕾丝显眼地但相当谨慎地深入一个破旧的、看似空荡荡的灰色石头牲畜谷仓结构。我耐心等待。突然，我听到格蕾丝疯狂地尖叫着，用她的肺尖重复着：“这是一只猪，它是一只猪，它是一只猪……！”。我跑向门口，格蕾丝伸出张开的双臂，在空中挥舞着，被我见过的最大的咕噜咕噜的猪肉追赶着！大众汽车大小的猪放慢了速度，看着我们，平静地漫步回到谷仓内。擦掉格蕾丝眼中的惊恐泪水后，我们都笑到痛了。对我来说，那种天生的脆弱，无论多么勇敢，那种可爱，那一刻的笑声，都是我想永远记住格蕾丝的方式。

最终，格蕾丝决定是时候返回美国了。哈佛的硕士学位是合乎逻辑的选择。格蕾丝会不时拜访我和我在新泽西的家人，尤其是假期。当我父母过世时，她在我身边，她确实是我们家庭的一部分。我们拜访了她美妙的多元化家庭，他们都将是我心中的挚爱。我们和格蕾丝一起探索了剑桥，让我从学术上了解她的学习情况。时代当然不同，但同样有益。拿到哈佛学位后，她回到了我们亚特兰大的办公室，没有任何改变，她变得无聊、沮丧。她经常会非常认真地考虑搬到新加坡来开办我们自己的建筑事务所。让格蕾丝成为我们公司的总裁很快就挫败了这些情绪。其余的是 JPA 历史。

恩典可以同时坚定，但永远善良，永远诚实——一份真正的礼物。她以我无法理解的尊严对待她的癌症。她有时会重复说“每个人都是可以替代的”——但我们都同意上帝只创造了一个不可替代的恩典。我最近想起了圣经中的一节经文，“铁磨铁，一男一女磨一刀”。格蕾丝和我是两个铁杆相互磨砺的关系，至少感觉是这样。偶尔金属遇上火花飞溅。格蕾丝希望我们公司的许多熨斗能够继续磨刀、测试、推动和相互激发，以享受我们最擅长的生活……继续创造。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今天我们庆祝格蕾丝的一生，3 月 8 日是我的生日，“国际妇女节”，这是一个在中国和世界范围内被合理宣布的日子。我想不出更好的女人，没有更好的人来纪念这一天。我们都同意格蕾丝被带得太早了。一个上海的周六早上，我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救了格蕾丝的命；毫无疑问，我希望我能第二次去那里。我不确定我是否会理解生活中看似不公正的现实。生活和时间继续前进。我想告诉格蕾丝的事情太多了，太多了。尽管如此，我确实觉得格蕾丝仍然与我们同在。我现在可以听到格蕾丝：“还漂亮吗……？”格蕾丝，代表所有有幸走过你人生道路的人，让我们成为更好的人，你永远是最美丽的。我会永远爱你。”

莱尔·巴恩斯，约翰·波特曼 & Associates – 上海